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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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聞槿這下如坐針氈。
錢盈瘋狂眨眼想跑, 但好朋友在這裏被圍困，她肯定是不能走的。
於是兩男兩女在食堂的座椅上形成了一個很微妙的組合。
成懷瑾看見聞槿餐盤裏孤零零的一個包子——還是食堂供應的，忍不住挑了下眉。
成懷瑾看著餐盤中包子的目光有些嫌棄：“你早飯就吃這個？”
聞家怎麽沒人來送早飯？
聞槿：“嗯嗯。”
沒好意思說其實自己不是來吃早飯, 單純是過來看他們倆的好感度的。
而且也不能說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都吃的是許歲聿帶來的早餐, 否則按照現在兩人的狀態, 許歲聿可能會被針對。
雙子的聲音同時響起：“換我的。”
可憐的餐盤被左右夾擊, 兩邊力道幾乎一致，導致到盤子在中間一動不動。
場面陷入了僵持。
他們兩個的聲音相似, 力道也差不了多少, 聞槿有點擔心餐盤的安危, 一手一邊搭在了兩人肩膀上。
“……先放手。”
雙胞胎的默契讓他們連收手的速度都一模一樣，聞槿無比慶幸自己沒拿粥啊湯啊之類帶水的東西, 否則遭殃的大概是中間的自己。
她的餐盤被往前推了, 左側的人先一步將自己的早餐放在了聞槿面前。
很健康的搭配, 比起包子那是色香味俱全，聞槿一眼看去還有自己不認識的食材。
聞槿：“成懷瑾。”
推過來早飯的那個“嗯？”了一聲。
好！聰明小槿通過這種方式辨認出了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她迅速說：“昨天晚上我喝酒了, 你知道吧。”
錢盈猛地站起來：“你們先說, 我暫時回避一下。”
等錢盈走了，周圍想要看熱鬧的人也在雙子夠臭的表情下悻悻離開。
等完全安靜下來，成懷瑾才說：“但你記得, 當時真的不知道是我嗎？”
少年原本上揚的眼尾此時都好像微微耷拉下來, 顯得些許可憐：“不願意負責嗎？我好可憐。”
另一邊的聲音奪走了聞槿的註意力。
成嘉言說：“我不知道。”
少年貼近了一些, 亮橙色的眼眸緊緊盯著聞槿, 令聞槿有種逃脫不開的感覺。
聞槿回答的很誠懇：“成懷瑾發了個‘來幫我’。”
成嘉言頓了頓：“你是為了去幫他喝酒？”
憑借一杯就倒的酒量？
60的好感度願望讓她打了個擦邊球就這樣過去了，現在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聞槿欲哭無淚, 她擡手擦了下額角不存在的汗，小聲說：“我以為我能喝的。”
成嘉言一口氣堵在胸口：“……下次這種事情別叫她。”
成懷瑾曲肘, 掌心托著半邊臉，他指尖轉動著一根筷子，姿態看上去很放松。
成懷瑾放下手中的筷子，勾住聞槿的發尾：“怎麽辦呢，她心疼我。”
成嘉言：“為了你？”
他的語氣冷淡而鋒利：“成懷瑾，沒人比我們兩個更了解彼此，講話的時候別那麽惡心人。”
成懷瑾唇角的笑意也冷淡了幾分。
“不論怎麽樣，她昨晚也是為了我去的，你覺得她答應了你？但聞槿認不出我們兩個，”他並未留情，言辭尖銳，“不如說是你打算乘人之危。”
沒有道理只是快了幾分鐘從母親的肚子裏爬出來，就要讓著後面一個吧？
況且從物競天擇的角度來看，不應該是先出來的他更優秀嗎？
在九十九次循環中逐漸病態扭曲的情緒似乎在此時得到了宣洩，成懷瑾看向成嘉言，竟然有種分割帶來的詭異快.感。
成懷瑾彎眸：“聞槿，你說呢？”
坐在中間的聞槿靈魂都要飄到天上去了。
兩個相似的聲音在兩邊打架，她猛地擡手撐著桌面站起來。
現在是必須做出決斷的時候了。
“……成嘉言，和我來一下。”
成懷瑾原本好像信心十足的淺笑霎時間就消失了，他其實本來就沒什麽信心，只是習慣了臉上不露怯罷了。
成懷瑾想伸手握住打算離開的聞槿的手腕，後者朝他搖搖頭：“我要先去和他聊一下。”
似乎和心中最差的設想不一樣。
成懷瑾眨眨眼，他的手落了下來，少年沒打算這時候把自己在聞槿心中的評分拉低。
“……等會兒教室門口見。”
聞槿覺得不能在他們同時出現的時候說話。
她已經在心裏做出了選擇。
不管了，渣女就渣女吧，不能同時答應的情況下，總得有個先後。
至於另外一個人的好感度怎麽辦……那就之後再說！
沒人會喜歡同時吊著自己和另外一人的女生，和一個人確定關系之前，最好還是斷掉和另一人的關系。
聞槿不想看見雙子反目成仇。
雙胞胎從小到大一起長大，最熟悉的人反目成仇、形同陌路該是多麽痛苦的事情。
那樣怎麽能算是幸福呢？
聞槿內心的小人痛苦地揉了把臉。
當年設計的時候，為什麽不能把他們的感情線好好寫一下？
成嘉言比往常更沈默。
他雙手插兜，踩著聞槿的影子，由於低著頭的緣故，短發和耳上的紅色耳墜一樣往前傾。
少年也沒看路，很信任聞槿、像是小尾巴一樣綴在她的身後。
這是聞槿第二次從這裏走。
是開學的那天跑到了另外一個教學樓，從學長指出的那條路到高一年級的路線。
成嘉言忽然開口：“想對我說什麽？”
聞槿搭在身側的手稍稍一緊。
白色的柱子之間，有些陽光傾瀉進來，空氣中的塵埃都清晰可見。
聞槿第一次和成嘉言的見面，就在這裏。
聞槿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這裏吧？”
成嘉言掀起眼簾，那雙亮橙色的眼眸中閃過些許詫異，旁邊的Q版小人也是一樣的動作。
少年的好感度猛地上漲到了70。
“……你還記得。”
聞槿呆了呆。
她完全沒想到就因為帶他來這裏，好感度就上漲了這麽多。
……怎麽這麽白給啊？！
這下都有點不好意思拒絕了！！
成嘉言的目光落在前方被陽光照射的瓷磚上。
就是在新的循環開始的那一天，她在那裏，一頭撞進他的懷裏。
雖然這是成嘉言自己的設計，但不論聞槿認不認得出自己和成懷瑾，都是他先來的。
……如果自己早些出動就好了。
成嘉言這麽想，他開口才發現喉嚨中的聲音有些幹澀：“我沒被人拒絕過，聞槿。”
成嘉言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聞槿單獨約他，出來還和成懷瑾約定了等會兒在教室門口見代表著什麽。
聞槿：“……人生總是有意外發生的嘛……”
她更緊張和愧疚了。
垂在身側的手焦慮地扒拉著自己的制服邊緣，要她拒絕人已經很費力，對方還多說了這麽一句話。
順風順水的人生總是會遇上一些阻礙的。
聞槿深吸一口氣，她說：“我還欠他很多。”
聞槿掰著手指頭數：“之前在水雲軒我誤會了他把他揍了一頓，然後是S.P的海灘活動，成懷瑾救了我一命，後來送我項鏈我還沒回禮……”
成嘉言張了張嘴，沒發出任何聲音。
……所以呢？
這是因為成懷瑾和她的接觸更多，所以才會這樣選擇的麽？
成嘉言問：“你喜歡他？”
聞槿眨眨眼：“……還行？”
聞槿嘆了口氣：“就是不討厭啦。”
成懷瑾身上那種什麽都可以做的自由感還是讓聞槿很向往的——也有可能是聞槿自己沒叛逆過。
雖然這些性格，成嘉言並不缺乏。
只是在相處的過程中，前者表現出的更多一些罷了。
陽光輕微的偏移了。
成嘉言：“你不喜歡他，只是可以接受，那江……”
光在鞋後跟輕輕掃著，陰影下的兩人面對面站著，成嘉言聽見了聞槿打斷了自己。
“……好啦，就說到這裏吧。”
聞槿說：“我昨晚確實以為是成懷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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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槿這下如坐針氈。
錢盈瘋狂眨眼想跑, 但好朋友在這裏被圍困，她肯定是不能走的。
於是兩男兩女在食堂的座椅上形成了一個很微妙的組合。
成懷瑾看見聞槿餐盤裏孤零零的一個包子——還是食堂供應的，忍不住挑了下眉。
成懷瑾看著餐盤中包子的目光有些嫌棄：“你早飯就吃這個？”
聞家怎麽沒人來送早飯？
聞槿：“嗯嗯。”
沒好意思說其實自己不是來吃早飯, 單純是過來看他們倆的好感度的。
而且也不能說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都吃的是許歲聿帶來的早餐, 否則按照現在兩人的狀態, 許歲聿可能會被針對。
雙子的聲音同時響起：“換我的。”
可憐的餐盤被左右夾擊, 兩邊力道幾乎一致，導致到盤子在中間一動不動。
場面陷入了僵持。
他們兩個的聲音相似, 力道也差不了多少, 聞槿有點擔心餐盤的安危, 一手一邊搭在了兩人肩膀上。
“……先放手。”
雙胞胎的默契讓他們連收手的速度都一模一樣，聞槿無比慶幸自己沒拿粥啊湯啊之類帶水的東西, 否則遭殃的大概是中間的自己。
她的餐盤被往前推了, 左側的人先一步將自己的早餐放在了聞槿面前。
很健康的搭配, 比起包子那是色香味俱全，聞槿一眼看去還有自己不認識的食材。
聞槿：“成懷瑾。”
推過來早飯的那個“嗯？”了一聲。
好！聰明小槿通過這種方式辨認出了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她迅速說：“昨天晚上我喝酒了, 你知道吧。”
錢盈猛地站起來：“你們先說, 我暫時回避一下。”
等錢盈走了，周圍想要看熱鬧的人也在雙子夠臭的表情下悻悻離開。
等完全安靜下來，成懷瑾才說：“但你記得, 當時真的不知道是我嗎？”
少年原本上揚的眼尾此時都好像微微耷拉下來, 顯得些許可憐：“不願意負責嗎？我好可憐。”
另一邊的聲音奪走了聞槿的註意力。
成嘉言說：“我不知道。”
少年貼近了一些, 亮橙色的眼眸緊緊盯著聞槿, 令聞槿有種逃脫不開的感覺。
聞槿回答的很誠懇：“成懷瑾發了個‘來幫我’。”
成嘉言頓了頓：“你是為了去幫他喝酒？”
憑借一杯就倒的酒量？
60的好感度願望讓她打了個擦邊球就這樣過去了，現在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聞槿欲哭無淚, 她擡手擦了下額角不存在的汗，小聲說：“我以為我能喝的。”
成嘉言一口氣堵在胸口：“……下次這種事情別叫她。”
成懷瑾曲肘, 掌心托著半邊臉，他指尖轉動著一根筷子，姿態看上去很放松。
成懷瑾放下手中的筷子，勾住聞槿的發尾：“怎麽辦呢，她心疼我。”
成嘉言：“為了你？”
他的語氣冷淡而鋒利：“成懷瑾，沒人比我們兩個更了解彼此，講話的時候別那麽惡心人。”
成懷瑾唇角的笑意也冷淡了幾分。
“不論怎麽樣，她昨晚也是為了我去的，你覺得她答應了你？但聞槿認不出我們兩個，”他並未留情，言辭尖銳，“不如說是你打算乘人之危。”
沒有道理只是快了幾分鐘從母親的肚子裏爬出來，就要讓著後面一個吧？
況且從物競天擇的角度來看，不應該是先出來的他更優秀嗎？
在九十九次循環中逐漸病態扭曲的情緒似乎在此時得到了宣洩，成懷瑾看向成嘉言，竟然有種分割帶來的詭異快.感。
成懷瑾彎眸：“聞槿，你說呢？”
坐在中間的聞槿靈魂都要飄到天上去了。
兩個相似的聲音在兩邊打架，她猛地擡手撐著桌面站起來。
現在是必須做出決斷的時候了。
“……成嘉言，和我來一下。”
成懷瑾原本好像信心十足的淺笑霎時間就消失了，他其實本來就沒什麽信心，只是習慣了臉上不露怯罷了。
成懷瑾想伸手握住打算離開的聞槿的手腕，後者朝他搖搖頭：“我要先去和他聊一下。”
似乎和心中最差的設想不一樣。
成懷瑾眨眨眼，他的手落了下來，少年沒打算這時候把自己在聞槿心中的評分拉低。
“……等會兒教室門口見。”
聞槿覺得不能在他們同時出現的時候說話。
她已經在心裏做出了選擇。
不管了，渣女就渣女吧，不能同時答應的情況下，總得有個先後。
至於另外一個人的好感度怎麽辦……那就之後再說！
沒人會喜歡同時吊著自己和另外一人的女生，和一個人確定關系之前，最好還是斷掉和另一人的關系。
聞槿不想看見雙子反目成仇。
雙胞胎從小到大一起長大，最熟悉的人反目成仇、形同陌路該是多麽痛苦的事情。
那樣怎麽能算是幸福呢？
聞槿內心的小人痛苦地揉了把臉。
當年設計的時候，為什麽不能把他們的感情線好好寫一下？
成嘉言比往常更沈默。
他雙手插兜，踩著聞槿的影子，由於低著頭的緣故，短發和耳上的紅色耳墜一樣往前傾。
少年也沒看路，很信任聞槿、像是小尾巴一樣綴在她的身後。
這是聞槿第二次從這裏走。
是開學的那天跑到了另外一個教學樓，從學長指出的那條路到高一年級的路線。
成嘉言忽然開口：“想對我說什麽？”
聞槿搭在身側的手稍稍一緊。
白色的柱子之間，有些陽光傾瀉進來，空氣中的塵埃都清晰可見。
聞槿第一次和成嘉言的見面，就在這裏。
聞槿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這裏吧？”
成嘉言掀起眼簾，那雙亮橙色的眼眸中閃過些許詫異，旁邊的Q版小人也是一樣的動作。
少年的好感度猛地上漲到了70。
“……你還記得。”
聞槿呆了呆。
她完全沒想到就因為帶他來這裏，好感度就上漲了這麽多。
……怎麽這麽白給啊？！
這下都有點不好意思拒絕了！！
成嘉言的目光落在前方被陽光照射的瓷磚上。
就是在新的循環開始的那一天，她在那裏，一頭撞進他的懷裏。
雖然這是成嘉言自己的設計，但不論聞槿認不認得出自己和成懷瑾，都是他先來的。
……如果自己早些出動就好了。
成嘉言這麽想，他開口才發現喉嚨中的聲音有些幹澀：“我沒被人拒絕過，聞槿。”
成嘉言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聞槿單獨約他，出來還和成懷瑾約定了等會兒在教室門口見代表著什麽。
聞槿：“……人生總是有意外發生的嘛……”
她更緊張和愧疚了。
垂在身側的手焦慮地扒拉著自己的制服邊緣，要她拒絕人已經很費力，對方還多說了這麽一句話。
順風順水的人生總是會遇上一些阻礙的。
聞槿深吸一口氣，她說：“我還欠他很多。”
聞槿掰著手指頭數：“之前在水雲軒我誤會了他把他揍了一頓，然後是S.P的海灘活動，成懷瑾救了我一命，後來送我項鏈我還沒回禮……”
成嘉言張了張嘴，沒發出任何聲音。
……所以呢？
這是因為成懷瑾和她的接觸更多，所以才會這樣選擇的麽？
成嘉言問：“你喜歡他？”
聞槿眨眨眼：“……還行？”
聞槿嘆了口氣：“就是不討厭啦。”
成懷瑾身上那種什麽都可以做的自由感還是讓聞槿很向往的——也有可能是聞槿自己沒叛逆過。
雖然這些性格，成嘉言並不缺乏。
只是在相處的過程中，前者表現出的更多一些罷了。
陽光輕微的偏移了。
成嘉言：“你不喜歡他，只是可以接受，那江……”
光在鞋後跟輕輕掃著，陰影下的兩人面對面站著，成嘉言聽見了聞槿打斷了自己。
“……好啦，就說到這裏吧。”
聞槿說：“我昨晚確實以為是成懷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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